廢人藝術

第一節　人身成鬼

 

若說有人生來就是罪人，那肯定是說它了‧

行商客帶著妻子到外地行商多年後，因為外地越來越不平靜，

決定帶即將臨盆的妻子返回有官兵守護的京都待產‧

卻在前往京都的路上，馬車被山賊攻擊攔截‧

 

山賊頭目：殺光他們！

 

行商客：夫人妳快逃！

 

山賊：別跑！

 

山賊頭目：還不快抓住她！

 

父親犧牲自己讓母親駕車逃走，驚慌的母親駕著馬車狂奔，在路經偏遠山地時，

母親卻突然感到肚子一陣劇痛，只好趕快找一處山洞產子，

因為驚疲交加而導致早產的母親，還是勉強著把它生了下來，卻因為大量失血去世了‧

一出生就害死生母，但求生的本能讓它靠食母之屍肉活了下來，直到被村人發現，

知道它是靠吃食生母屍肉活下來的村人們都非常厭惡它，

但念在它只是求生本能並不知道自己的行為也不忍心殺死它‧

 

老婦：天阿！這是什麼！

發現洞內母子的村人因為看到洞內景象而嘔吐‧

 

少婦：這孩子該怎麼辦．．．

 

中年大叔：不如．．殺了他．．

 

老爺爺：這怎麼行呢．．．神明會降罰的．．

 

老婦：村長你說該怎麼辦呢？

 

村長：孩子是無辜的，找個人收養他吧‧

 

老婦：這．．．．

 

聽完村長說的話，少婦看著孩子面露恐懼‧

 

老伯：我可不要收養這樣的孩子！

 

中年大叔：我也不要！

 

聽到村長的提議後，大家連連搖頭表示不願意‧

這時一直沒說過話的寡婦卻走上前去抱起嬰孩‧

寡婦：反正我死了丈夫也沒孩子，就讓他跟著我過吧‧

 

只有一個死了兒子的寡婦願意收養它，等孩子稍大後，

寡婦便開始使喚它做一堆工作，整天不能休息，還常常動手動腳甚至講盡難聽之話語‧

一日再也忍受不住了惡寡婦辱罵及親生父母，憤怒的瞪著惡寡婦‧

 

寡婦：你這沒爸媽的死孩子，多虧你父母命好死的早，不用看到你這礙眼的倒楣鬼‧

 

惡寡婦不但沒有因此停止還因為被瞪用力的打了它一巴掌‧

寡婦：你這雜種敢瞪我！你以為是你那該死的父母把你養大成人的嗎！

 

已經失去理智的它舉起手斧便斬下惡寡婦頭顱‧

從隔壁前來的婦人撞見此狀就要衝去外面，卻被它從後追上砍死在門外，

屋外男丁看到，一一拿起棍棒，它被追到山上無路可逃，

索性發狂的不顧身上被男丁們棍棒打的渾身是傷，拿手斧往男丁們身上亂砍

，最後把所有追來的男丁都砍死，發現有一個男丁還未完全斷氣，

走過去把他砍的面目前非，還一邊胳胳胳的怪笑著‧

 

殺光男丁後它往村子走回去‧

村裡的人不知道即將大禍臨頭，孩子們像往日一樣嘻戲著，

婦人們聚在院子討論丈夫怎麼不快點回來‧

看到渾身是血的它走回村來，村人們嚇的四處逃竄，

它面無表情的一一把村人抓回殺害後，

再踹開屋門進屋內把躲起來的村人一一殺害‧

面對村人哭求著搖它放過自己，它依然無動於衷像是踩死一隻蟲子般毫不留情的把村人殺死‧

殺光所有村人後，它不但沒有離開村子，繼續住在遍地都是死屍的村子，

餓了就順手拿取人人的屍塊大口大口的吃，渴了就喝屍身的血止渴‧

，神智不清楚的狂殺讓它完全失去人性，後來漸漸以人身成鬼，

自己也恍無所知‧

 

不懂人與鬼的分際完全不察自己的慢慢轉變‧

成鬼後的它因為從未離開村子，依然住在那個村子，

獵補周遭路過的路人為食，之後沒有人再敢來到這裡後，它才開始到其他村子為惡，

許多被請來除魔的降魔師反而都成了它的美食‧

 

第二節－初見獄鬼

 

因為獄鬼橫行，無人可阻，受害的村落派人到原之堂請眾人到村子除魔‧

循著村人指引的方向來到被抓的受害者最後被帶到的林中‧

因為害怕的村人不敢一同前往，一行人也只好自行到林中勘察‧

 

秋兵衛：矮子！怎麼樣？

鶴之助蹲下身察看了一會，

 

「這人骨還沒有任何蝕化現象，受害者應該是剛被吞吃的，

可能還在林中深處還未離去‧」鶴之助起身後對著聖法師說著‧

 

「喂！是我問的你為什麼對著聖法師說！」秋兵衛發表自己的不滿，

不過沒人要理他，

他也只好默默的跟上其他人‧

 

 

走到灰暗的林中深處，看到一道人影，但走近時卻已不見蹤影‧

 

「剛剛明明還在這的‧」秋兵衛四處觀看，慎防遭到突襲‧

 

鐵門宗衛：可能躲起來了，大家要多加小心‧

 

敵人躲在暗處窺伺，一行人全身戒備不敢輕舉妄動‧

 

「在那裡！」全神專注搜索的秋兵衛發現了敵人藏匿的位置，

馬上快速拔劍揮出以劍波打向樹上的目標‧

 

被劍波擊中的它從上掉落下來，被打落下的它，慢慢爬了起來，面無表情的看了一行人‧

 

「真虧它能在發現的同時就馬上快速爬到樹上躲好，難道它是森怪或山精？」

訝異它能在被發現的瞬間就馬上爬到樹上躲藏而不被發現，秋兵衛難以置信‧

幸虧它因為鎮定不住而發出聲響，才讓感覺敏銳的秋兵衛能發現到它潛藏的位置‧

 

「這是人還是妖怪阿．．．」

看著拿著斧頭的它穿著一般村民的服飾，

只是衣物染了一身血污，鶴之助不敢相信眼前生物不是人類，

不過那空洞無神詭異的眼神又不像正常人類該有的‧

 

「廢話喔！你看過有人拿路人當食物的嗎！

你看過有人的眼神是像它那樣的嗎‧」覺得鶴之助說的是廢話，秋兵衛喝斥著‧

 

「可是．．．你看他穿的是一般村民的衣服耶」鶴之助還是覺得自己看到的是一個人

，不願相信眼前那跟自己年紀相彷的它是殺人掠食的怪物‧

 

「你們說的都沒有錯，他本來應該是一般村民‧」

秋兵衛還想再斥責鶴之助，聖法師這時卻開口了‧

 

「人身成鬼．．．」秋兵衛訝異的喊了出來‧

 

「人身成鬼？」不懂秋兵衛跟聖法師所說的，鶴之助備感疑惑‧

 

「發生異變的人越來越多了‧」鐵門宗衛感慨的說著‧

 

似乎等的不耐煩的它，突然快速的攻了過來，目標是剛才將它打落地的秋兵衛！

 

沒料到看似遲鈍的它竟突然迅速攻來，

察覺它攻來之時已來不及，雖然反應敏捷的秋兵衛急忙閃開，

還是被它那看似又鈍又舊的斧頭給劃傷了‧

 

小看它看似平凡的樣子，被它驚人的速度與殺傷力嚇了一跳‧

看著秋兵衛手臂上那深可見骨的傷口，鶴之助驚訝的張大雙眼不敢置信‧

 

知道它的厲害，不敢再掉以輕心，鐵門宗衛趕快趕到大家面前，

防止它再度攻擊，鶴之助也趁此機會趕快幫秋兵衛做緊急包紮‧

它再次攻擊，斧頭卻對鐵門宗衛的咒甲難造成傷害，

攻擊失敗它也不繼續盲目攻擊快速退後跟一行人拉開距離‧

 

拉開距離後它再度躲入林中潛伏‧

 

再次進入膠著的對立狀態，雙方都在等待攻擊的機會‧

觀察了一會它發現鶴之助似乎是最沒有戰鬥力的，從林中撲出襲擊鶴之助，

秋兵衛卻先一步搶上用身體替鶴之助檔下致命危機，

背部著實的著了一下‧

在鶴之助還因為同伴因為自己而重傷，

鐵門宗衛已趕快用他的巨甲把它撞開，同時聖法師也趕快持咒印施法

，讓它沒機會再逃入林中潛藏‧

 

「神魔辟易，九霄靈火！」聖法師靈火之招再出，六顆火球快速打向它，

卻被它輕易閃過‧

它自以為已閃過火球攻擊，不禁得意的發出胳胳胳的怪笑，

卻不料火球折返而回，全數命中‧

 

身遭火焚的它痛苦不己，一陣掙扎後倒地‧

 

以為獄鬼就這樣消滅了，就在此時突然從它身上傳出了更大的妖氣，

一雙銳利的鬼爪從焦黑的人皮中伸出‧

 

 

 

「這下它真的是完完全全變成妖怪了‧」

鶴之助不敢置信的看著倒下的它從自己撕裂的人皮中重生‧

 

鐵門宗衛：我想浴火重生的它應該沒辦法再用火焚對付了！

 

「那就用砍的吧！看我不斬了它！」秋兵衛雖然帶傷在身但仍強支起身子攻去‧

 

但儘管秋兵衛迅速斬擊，它卻毫不遜色的快速閃避，

還幾次險險要砍中秋兵衛‧

 

「忍不住了拉！聚靈斬！」就在秋兵衛要使出絕招之時，

因為用力過度引發傷口撕裂，極為痛苦，

它已趁機攻近，眼見利爪就要貫穿秋兵衛的身體‧

 

「凝水成冰，冰結封鎖」聖法師放出的冰之術將它四肢封住‧

 

趁它一瞬間的遲緩，秋兵衛強忍身體強烈的痛苦揮劍一砍，

它似乎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疑惑的看著自己被腰斬成兩半的身體切面流出那黑色的液體‧

 

「呼．．終於解決了‧」終於支持不住的秋兵衛鬆了一口氣的坐下休息‧

 

「應該真的結束了吧」鶴之助偷偷的瞄了一下地上那沒有動作的軀體‧

 

「後面．．．你後面有．．．．」秋兵衛故做震驚的看著鶴之助背後

 

信以為真的鶴之助一時不敢亂動，然後頭也不回的拔腿就跑，

直到聽到後方傳來秋兵衛的爆笑聲‧

 

被愚弄的鶴之助轉身回頭去追秋兵衛，

平常跑給鶴之助追的秋兵衛因為疼痛跑不了索性放棄逃跑讓鶴之助一陣亂打‧

秋兵衛：我是傷患耶．．．

 

「管你的！」秋兵衛的裝可憐並沒有讓鶴之助停止攻擊，

不過倒是故意的避開他傷口處打‧

 

鐵門宗衛：這怪物的戰鬥本能還真敏銳．．．所幸它似乎不會靈活思考戰略，

才能如此順利除掉它，不然．．．．

聖法師：它似乎是在失去人性的同時也失去了像一般人一樣思考的能力，

只剩下莫名的殺戮喜悅‧

 

 

鐵門宗衛惋惜的看著地上那冰冷的軀體，如果不是活在這樣的世界裡，

它可能像一般人一樣過著平凡的生活‧